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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 初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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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飯,下午他們又開始玩羽毛球,佳敏和鄭爽一組,若晨和小海一組,兩隊實力相當,玩起了對抗賽。

雨薇和方澤兩個人坐在臺階上休息,他們一邊觀看比賽一邊聊天。

雨薇道:“方澤,很抱歉,我知道我做的飯不好吃,可你還是吃完了,我向你保證!從今天開始,我要努力學習做飯!雖然我沒有任何做飯的天賦和基因,但我發誓!一定要讓你吃到可口的飯菜!”

“沒關系,其實我覺得還好,第一次做成這樣,很了不起了!更何況這是你親自為我一個人做的。”方澤溫柔的笑著說道。

雨薇聽了,像受到了鼓勵一樣,激動道:“好啊!好啊!只要你喜歡,我以後天天做給你吃,其實我還學了幾道日本菜,下次做給你好了,呵呵……”

方澤一聽,傻眼了,心想:這下慘了,我要當成她的實驗品了,不知道下次雨薇又整出什麽奇怪的東西來讓我吃,我這個料理新鮮人碰到她這個無厘頭真是災難啊!今天中午的飯菜實在不敢恭維,如果硬要分三個等級:能吃,不能吃,好吃,肯定是不能吃!雞肉都沒有炸熟,還有那個魷魚炒米飯,我是咬著牙咽下去的,根本沒有味覺,匆匆吃完那碗飯,硬付說吃飽了……其實現在肚子都還餓著,看著佳敏和若晨的飯菜那麽好吃,真想吃一口啊,可為了雨薇我都忍了,雨薇你真的要讓我每天都失去食欲嗎?

方澤雖然這麽想著,但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,他笑著連連點頭。

雨薇絲毫沒有發覺他奇怪的表情,繼續開心的說道:“方澤,你給我寫的每一封信我都看了,本來我沒打算這麽快回來,可是看了你的信我再也呆不下去了,所以我不顧父母的反對,把工作全部推給老哥就立馬回來了,我當時就想著立刻飛到你的身邊,還有我沒有回你的信並不是我不想回,而是我很少進那個郵箱,是我哥先發現的,你不會介意吧?”

方澤聽了雨薇這些話,心裏也很激動,搖搖頭道:“嗯,不會!就算你不回信,我也會一直寫下去,因為我知道你總有一天會看到。”

雨薇突然笑道:“哈哈,沒想到現在還有人這樣追女孩子,你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呢?”

方澤覺得雨薇是在取笑他,臉一下子就紅了,尷尬道:“那樣的話打電話怎麽說?也太突然了!而且……總覺得你離得那麽遠,想對你說的話太多了,所以就寫下來了。”

雨薇聽了,她漸漸體會到,對於方澤來說,自已是那麽遙遠的存在,這當然不僅僅是指地域之間的距離。

她不免有些感動,突然把頭溫柔的靠在方澤的肩上說道:“我喜歡這樣的方澤,那你以後如果有話不想打電話,就給我寫E-mail吧,只要你寫了,我一定會看。”

“嗯……”方澤幸福地點點頭,心裏久久不能平靜。

他心裏想著:雨薇看上去又恢覆了以前的快樂,仿佛她和阿爽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,她真的已經這麽輕易就忘記了嗎?還是我只是阿爽的影子?但雨薇那天當著所有人向我表白,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讓我那麽感動,我能感覺到她是喜歡我的,因為我們都那麽幸福,幸福的一起哭泣,幸福地擁抱……雨薇,你就這樣走進了我的世界,也許我們真的是一對單翼天使,不管我們相隔多遠,不管我們是貧窮還是富有,也不管我們從前經歷了什麽……我只知道你現在已經來到了我的面前,你的笑容是那麽美麗,你的身影是那麽熟悉,你的心靈又是那麽純真,從沒有放棄對愛情和幸福的渴望,雨薇你知道嗎?好想告訴你,你就是我生命中要尋找的另一半,也許從我第一次見到你,我就註定無法逃離愛上你的命運,這就是愛情的魔法吧!就讓我們一直這樣幸福下去吧!我答應你,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孤單的守候愛情。

雨薇讓方澤幫她補習落下的功課,方澤爽快的答應了。

方澤又深情的說道:“雨薇,請你下次不要再那樣當著所有人表白了,那是男人應該做的事。”

雨薇傻笑著點了點頭,把頭和方澤的頭靠得更近了,心想:哪還有下次?不會再有下次了。

這時,他們看到佳敏突然不小心摔倒了,擔心的跑了過去。

只見她用手捂著右腿的膝蓋坐在地上,一臉痛苦的表情,雨薇趕緊把她的褲子卷了起來,果然不出所料,膝蓋處擦破了皮,血正一點點的冒出來……

正當雨薇不知道如何處理時,鄭爽突然蹲下身來,從兜裏掏出來一塊幹凈的手帕,他先用紙巾對傷口做了簡單的處理,然後又把手帕綁住了傷處,認真道:“傷的不輕,回去馬上做消毒處理,不然以後會留下疤痕的。”

佳敏望著他關切的眼神似乎忘記了傷痛。

比賽只好提前結束了,小海送佳敏回去,鄭爽則和若晨一起,雨薇自然和方澤一起走了。

鄭爽和若晨在外面吃了晚飯才回去,他們一邊往回走,一邊聊天。

若晨問道:“阿爽,為什麽男孩子們都喜歡打籃球?”

鄭爽笑著說道:“因為籃球對於男孩子來說是一項具有多種意義的運動,也可以說是精神的寄托吧!每當我們打球的時候,就可以忘記一切煩惱,變得無憂無慮。”

“真的嗎?”若晨想象著。

“嗯,我高中時大部分時間都在玩籃球,不管是開心還是傷心,只要手裏有一顆球就會激起我的無限的激情,我們在籃球場上肆意的抱球廝殺,一個漂亮的投籃,什麽委屈都發洩了。籃球也給了我很多東西,只要有籃球,身邊總會聚集著一些不錯的夥伴,因為它不是一個人的戰鬥,需要大家團結互助,頑強拼搏,而且要彼此信認,不離不棄。剛開始我把輸贏看得很重,對每一次挑戰都是全力以赴,不達目的誓不罷休,但漸漸的,我學會了要有一顆平常心才是最重要的。你看,打球就和做人一樣。”鄭爽說完笑著看了若晨一眼。

若晨點點頭說道:“嗯,沒想到籃球是這麽有意思,哈哈,那下次我也要加入你們。”

鄭爽一臉誇張的表情說道:“啊?這麽快你就忘了疼了?今天要不是我,你就慘了!”

她笑著說道:“呵呵,是呀,是得謝謝你!不過沒關系!既然這麽有意思,當然是大家一起玩啦!”

鄭爽搖搖頭說道:“真拿你沒辦法,你和雨薇還有佳敏真是越來越像了!”

“呵呵……當然了,我們都是好朋友嗎!”

鄭爽想了想,突然神秘地說道:“今天佳敏受傷了,我替她抱紮傷口,你不會有意見吧!”

“啊?怎麽會呢?你是說我會吃你們的醋嗎?”

鄭爽看了一眼若晨驚訝的表情笑了。

“不會的,不會的……大家都是好朋友,你不要亂想。”若晨臉有點紅了。

“真的只是好朋友嗎?那我呢?”鄭爽質問她道。

若晨看了看他問道:“你不會是為了讓我吃醋才那樣做的吧?”問完她就有點後悔了。

“當然不是。”鄭爽一邊開車一邊說道,“我只是有點好奇……真的你心裏沒有任何感覺嗎?”

若晨低下頭,又搖了搖頭,鄭爽發現了她的局促不安。

很快車停了,這時若晨才發現已經到了她的小區門口,兩個人下車,鄭爽送她進去。

若晨還是低頭不語,走到樓下的時候,鄭爽突然開口說道:“若晨,我希望你明白,你和我是超越普通朋友的關系,為了讓你完全接受我,我會一直努力下去,我不會放棄的!”

鄭爽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深情的望著若晨,兩個人四目相對,雖然是黑夜,但借著微弱的燈光他們都能看清楚彼此的眼睛,兩個人離得很近。

鄭爽用雙手輕輕地捧起她的臉,認真的看著她,這是一張多麽美的臉啊,皮膚很滑,帶著熱熱的溫度,他把若晨擁進了懷中。

鄭爽在她耳邊輕聲說道:“若晨,我好喜歡你……為什麽你一直逃避我?我還要等多久?”

“阿爽……我……我還沒有做好準備。”

沒等她說完,鄭爽就送上了甜蜜的吻,他很熱情。

一會兒停了下來,他依然深情的望著她,原來若晨一直睜著眼睛看著他,一臉的驚訝,但她沒有逃,也沒有反抗。

鄭爽用右手的大拇指輕輕地拂弄著她的嘴唇,問道:“可以嗎?”

若晨沒有說話,靜靜的閉上了眼睛。

終於結束了,鄭爽微笑著,他覺得今晚真美。

“若晨,我想我是真的愛上你了。”

“阿爽,對不起,我……”

“不要說對不起。”

“請你給我一點時間,我會努力愛上你。”

“不管多久,我都會等,你知道嗎?今天你中獎了喲,剛才是我的初吻。”

若晨驚訝的說不出話來。

“你怎麽啦?若晨?”

她流下了眼淚,說道:“為什麽?阿爽,為什麽這麽對我?我發過誓,如果兩年之後還不能喜歡上你,就必須離開你,可是現在我卻奪走了你寶貴的東西。”

鄭爽緊緊地抱住她,安慰道:“傻瓜!沒關系,兩年是嗎?用不了這麽久的……若晨,我不會後悔,因為我真的愛上你了!”

鄭爽看著她慢慢地走上樓去才離開。

若晨回到家裏,她失眠了。

在鄭爽吻她的時候,她並沒有興奮的感覺,而是在心中喊著——遭了。

她很想拒絕,但她沒有那麽做,因為那樣就會傷害一個男人的自尊。

“為什麽心裏邊會覺得遭了呢?這是我的心聲嗎?是我的心在吶喊嗎?”

“初吻?第一次被一個喜歡自已的男孩子擁抱,為什麽我一點兒都沒感覺?”

“既然是初吻,不是應該認真對待嗎?應該好好準備……而不是輕易就送給別人,可是……我卻沒有想好。”

正當若晨躺在床上出神時,手機響了,是鄭爽發來的彩信,她打開一看,原來是一只可愛的小白貓,兩只眼睛睜的大大的圓圓的,胡子長長的,歪著腦袋,從花盆後邊探出半個身子。

照片下邊有一行文字,寫著“若晨姐姐,你好,我是寶貝,初次見面,請多關照!”

若晨回道“親愛的寶貝,你的名字真好聽,是誰取的?”

很快又傳來一張照片,它坐在一個墊子上,頭向上看著鏡頭,下邊寫道“是我的主人取的,嗯,嗯……”

若晨回覆道“是阿爽嗎?那他是個什麽樣的主人呢?”

又傳來一張照片,是它和一只小烏龜的合影,寫道“哈!主人對我很好,還給我買了一只小烏龜做伴呢!我經常把爪子放在它的殼兒上,嗚呼……”

若晨笑了,回道:“呵呵……那你們要好好相處噢,不要傷害小烏龜。”

又是一張照片,是它站在一個魚缸旁邊,爪子還高高舉起,眼睛望著水裏的金魚,寫道“寶貝和小烏龜是好朋友,我不會傷害它滴,我最喜歡的是這條小金魚,沒事就想把它從水裏撈出來玩,但總是被主人發現。”

若晨回覆道:“呵呵,看來你還是個饞嘴貓哇,那主人有沒有懲罰你呢?”

又發來一張照片,是它從窗簾後邊鉆出來,身子趴在地上,眼睛裏充滿了驚恐,寫道“主人來抓我,我就躲起來,哈哈,這可是我的秘密基地!”

若晨回道:“沒想到你還這麽機靈!哈哈,下次不敢了吧!”

又發來一張照片,它穿著一身黑色的寵物服,脖子裏打著黑色領結,頭上還有小帽子,寫道“我不怕,看!我這麽酷,主人才舍不得打我呢!”

若晨寫道:“啊!是呀,寶貝這麽可愛!誰也不會打你的,你要聽主人的話噢!”

又是一張照片,它嘴裏銜著一束紅玫瑰,寫道“親愛的若晨姐姐,其實在主人的心裏最喜歡的那個人是你,這是他送你的玫瑰花。”

若晨回道:“寶貝,我也很喜歡玫瑰花,替我謝謝主人。”

又傳來一張照片,它站在桌子上,在喝茶杯裏的水,寫道“若晨姐姐,你知道嗎?有一天,主人經過圖書館,透過玻璃窗,他看到一個女孩兒靜靜的坐在那裏讀書,那天下著小雨,雨滴落在玻璃上,一滴一滴的慢慢滑落著,那一刻她真的好美,仿佛她身在另一個世界。”

若晨看完眼睛濕潤了,回覆道:“是嗎?那後來呢?”

又是一張照片,它躺在地板上,眼睛望著鏡頭,一只爪子撓著耳朵,寫道“主人站在雨中,一直望著她,他不想走過去,怕打擾她,後來,主人就離開了。”

若晨不知道說什麽,就用了一個省略號“……”

又傳來一張圖片,是它優雅的臥在沙發上,眼神很溫和,寫道“親愛的若晨姐姐,今天主人說他吻了那個他心愛的女孩兒,這是他的初吻,主人知道,這也是那個女孩兒的初吻,無論如何,他都希望這個女孩兒幸福,因為她和他約定用兩年的時間愛上對方,主人說他會一直等下去,等待他們的愛情,所以他是幸福的。”

若晨哭了,也笑了,回覆道:“那這個女孩兒也一定是幸福的。”

最後的一條短信,是一張鄭爽和寶貝的合影,鄭爽趴在被窩兒裏,微笑著,寶貝也從被子裏鉆出頭來,眼睛機靈的望著鏡頭,寫道:“主人說讓我不要在姐姐面前耍酷,他怕你會喜歡上我,所以姐姐晚安了,寶貝要睡覺了,姐姐的心裏一定要只想著主人噢!晚安!”

若晨被逗笑了,回覆道:“晚安,寶貝,你很可愛!”

她本以為這是最後一條短信,沒想到,鄭爽又回了一條,這回沒有照片了,寫道:“若晨,你說寶貝是在叫我嗎?”

若晨急了,笑著回覆道:“當然不是!我是在叫你家的貓寶貝!”

他回覆道:“沒關系,一樣的!一樣的!我也很可愛,我們兩個都很可愛,不是嗎?”

若晨回道:“哈!晚安了,明天不用上班嗎?都十一點了。”

鄭爽回道:“你不說那就代表你默認了吧!你早點休息吧!做個好夢!晚安。”

若晨回道:“晚安。”

鄭爽又回道:“晚安,若晨,今天晚上你會夢到我嗎?”最後還加上兩個心型的圖案。

若晨沒有繼續回覆,一會兒她微笑著進入了夢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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